是却等来了最让自己害怕的。
世间亘古不变的是爱，只要种下去就会生根发芽，一发不可收拾。
而世间最不可改变的是……时间……
静静的望着，苍老的目光落在这张年轻的脸上，顷刻间时间仿佛停止了，整个世界里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多少年前，他曾经这样看着这张脸，多少年来他曾经无数次期盼再次与她重逢？
他原以为自己永远也等不到了，没想到竟然让自己等到了。
只是……上苍为何如此残忍？等了那么多年，期盼了那多年的人，明明就崽子觉得眼前，可是……可是自己……
苍老的双手轻轻的摩擦……心里无限苍凉……
“我靠，不是吧！”
世间一切仿佛停止了，老人在自己的世界里，静静的望着申沐瑶，一直到一声很不斯文的吐槽，惊醒了他。
微微皱眉，目光落在那满脸不敢相信下巴都快掉下来的脸上。
“姑娘家，不可如此看。”
眼里闪过一丝不赞同，老人脸色微沉忍不住训斥。
姑娘家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呢？
而且……她，她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？
“这根姑娘家有什么关系？姑娘家就不说话了？”
眉头紧皱，申沐瑶不满的扫了老人一眼。
说起来，从来也没有人跟她说过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，很小的是好，那是自己还在申家，爹爹虽然对自己很好，但是从来都不会告诉自己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，只是自己想要什么他就会给自己什么。
然后后来到了凌云派，那就更不用说了，更不会有人跟自己说这些了。
所以说，算起来她算是放养野生长大的，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，基本上都是按照自己的本能来的，而且也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这样不可以，或者说这样不对。
眼前这个老人是第一个，申沐瑶忍不住望着他，眉头微微皱着，不过……
不知道为什么，她的心里并没有生气，反而有种奇怪的感觉，好像……好像很温暖……
对，很温暖，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。
“姑娘家，行为举止要温柔，说话要斯文，不然呀会被人当成没有教养的。”
紧紧皱着眉头，老人的目光悠远而深长，嘴里低低的念叨着，像是在跟申沐瑶话，又像是在跟自己说。
申沐瑶微微皱眉……
“哦！”
虽然……虽然觉得这老家伙管的比较多，若是一般情况下申沐瑶肯定是不搭理的，说不定还会讽刺上两句，但是……不知道为什么，这一次……她竟然就这样老老实实的点头，而且还规规矩矩的听着。
“姑娘家行为举止要得当，大大方方妥妥帖帖才好……”
老人依旧缓缓的念叨着。
申沐瑶静静的望着他，突然发现他目光并不是看着自己，好像是在自言自语，又好像……
好像是陷入的回忆。
那幽深的眸子里……好像……好像充满了某种东西……
像是幸喜，又像是悲伤……
申沐瑶望着他，不知道为什么，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难受。
感觉……感觉他好像很孤单……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孤单和寂寞，虽然此刻是艳阳高照，可是申沐瑶却觉得很冷，那种刻骨的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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