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欺凌，只有拳打脚踢。”
我知道。
“后来我长大了，有能力选择自己的封域，便选了这处地方。”
“他们说我野心很大，其实我没什么野心，我只是想要在我死之前，为自己选一处好点的墓穴罢了。”
凤卿卿愣住，吃东西的动作都停了下来。
所以在她来之前，帝谋其实就已经有了极深的厌世之情，根本不想活下去了？
她还以为，是妖域一些有心之人的背叛，害得他心寒，所以才会生了那样消极悲观的心态。
察觉到小白的目光。
帝谋伸出手，揉了揉白猫的头。
“我这一生中，只遇到过三次为我奋不顾身的人。”
“一是我一双蛇母，但是它们最后死在了猎人设置的陷阱之下，早早就离开了我。”
“还有一个是月宫神女，她出现的时候，一身白裳，裙边用粉线勾勒，她手持长剑，立于我身前，为力竭的我，挡下进攻，只是她乃高高在上之神女，我这一生造孽太多，死之后也只能入地狱，那日匆匆一别之后，我们只怕再也不会见面了。”
“而唯一我还能见得到，摸得着的，便只有你了。”
帝谋莞尔一笑，邪魅妖孽，却带了一丝温暖。
“小白，那日你奋不顾身冲到我身前时，我便对你起了兴趣，只是那时我没有意识到，你对我如此重要。”
凤卿卿觉得嘴边的食物瞬间不香了。
帝谋邪魅，寡言少语，今晚上说的话，应该是他们有史以来说过最多的一次了吧。
“还有阮轻灵之事，本尊知道你不喜她，来之前，我已经让人将她送回去了。”
帝谋看向夜空中的明月。
这辈子，他再也不会遇到像神女那样让他疯狂心动的女子了。
余生。
有知冷暖的小白陪他一起度过，好像也还不错。
人生。
总是要有些遗憾存在的，要不然，该有多遗憾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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