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墨浅离开以后,那份不安就在慢慢扩大,墨浅的表现,看似与平常无异,但他总觉的哪里不对,却也找不出原因,不多久,便也被黑玉叫着处理别的急事,一忙起来,便也忘了这件事。
夜幕降临,慕容煜也再次回到了卧房,积压的事情有些多,这才处理完,完了之后便赶紧来了墨浅这里,他还记得墨浅白日的反应,想着还是同她聊聊的好。
晚饭前,照例的一碗药端到了墨浅面前。
墨浅也没什么表示,端起那碗每次喝时,都恨不能吐出胆汁的药,第一次那么用心的品味里面的药材,哪怕苦的直皱眉头,也没有停止自己的行为。
直到第三口下肚,墨浅放下了药碗,里面还剩下大半的药汁,墨浅出声让那丫鬟先下去,这才对上慕容煜。
“这是什么药?”
墨浅也不知道是用怎样的力气说完了这句话,药中的成分与才起看到的一般无二,她还要怎么自欺欺人?只是不死心,偏要得到一个答案,从慕容煜口中亲口听到那个答案。
“这能是什么药,自然是去蛊后,师傅为你来的调养方子,怎么,有什么问题?”
早在墨浅那怪异,不同以往的喝药方式,慕容煜猜测墨浅可能看出了些什么,但看她表情并无他样,心里便存了一份侥幸,他也不愿将真相刨露给墨浅看,不论是墨浅,还是他,都承受不了。
听闻此话,墨浅冷笑了一声,翻手便打碎了那只药碗。
药碗与地面发出剧烈的碰撞,黑色的汁液散落一地,如同慕容煜此刻的心境,复杂,慌乱,一团乱麻。
“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?紫苏,白术,艾叶,茯苓,阿胶……这些药材的功效,还要我告诉你吗!”
该来的还是来了,就知道瞒不过,却还存了侥幸的心理,墨浅的质问,她无从辩驳,只能沉默。
而慕容煜的沉默,在墨浅看来,就是默认。
“为什么不反驳,你说话呀,你告诉我,那些安胎的药,小产后调理的药,都不是我的,是旁人的,你为什么不说话?”
慕容煜的这番作为,明显的激怒了墨浅,上去如同一个泼妇一般捶打着慕容煜的胸膛,她的手劲下的不清,本就是习武之人,力道自然比平常人重一些。
但慕容煜仍旧不闪不避,任由墨浅发泄心中的不满,怨怼,只是脸色有些越来越难看起来。
直到最后,慕容煜也没有说出一个字,倒是墨浅先一步的留下泪来,也停止了对慕容煜的打闹。
背对着慕容煜,闭着眼问了一句。
“那个孩子也是你故意的,却不让我知道,他才是我解蛊的关键所在,你用他的命,换了我的命,是不是?”
慕容煜张张嘴,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,墨浅说的都是实话,他无从辩驳,只是他知道,若他不说些什么,墨浅一定会离开他,再也不原谅他。
“墨浅……”
“你走吧。”
鼓足勇气的一句话,也在这样的一句话里销声匿迹,让他离开的步子,怎么也迈不动。
“你不走是不是,那我走。”
见身后之人久未反应,墨浅能的回过身,对着慕容煜恶狠狠的说道。
慕容煜看到墨浅眼眶蓄满的泪水,脸颊上的泪珠,知道这不是一句威胁,便也不停留,沉默着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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