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是一如之前清冷平淡的语调，但程言身后却不自觉竖起汗毛。
程言咽了咽口水，握了握由于出汗变得有些粘稠的手心，勉强扬起一个笑，“傅、傅哥哥，怎么突然这么说呢？”
傅闻策扬起一个极温柔的笑，但那笑意却没达眼底，反问道“你觉得呢？”
两人面对面站着，傅闻策这幅姿态，让旁人看了，说不定还会以为两人聊得多愉快。
但只有程言知道，自己嘴角的笑有多僵硬，被那样冰凉的目光注视着，仿佛自己是被盯上的已经提前宣告死亡的猎物。
他勉强按捺住心底的恐惧，还想再多问些，但傅闻策已经拿了茶壶上楼去了，他只能看到对方逐渐远去的背影。
他想叫住傅闻策，但想到他刚才问的问题，内心又止不住地惶恐。
傅闻策、他、是不是知道些什么？
程言最近过得确实很不顺心，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一处是顺心的。
原本的他，是老师眼中的乖学生，同学眼中高不可攀的优等生，也是豪门的贵公子。
在旁人眼中，他性格好、脾气好、学业优秀、生活美满，没有一处不完美。
但最近，所有的事情都开始变得不一样了。
……
楼上，郁舟拿着傅闻策的手帕，突然有点不想拿它来擦汗了。
这手帕这么精致……
郁舟还在怔愣间，傅闻策就进来了。
两人对视间，郁舟下意识就把手帕藏到身后去了。
傅闻策挑了挑眉，尽量忽略自己逆天的动态视力，假装没看到他的小动作，把托盘上的茶壶放到桌上。
“这茶刚泡没多久，刚好适合饮用，模型的事不着急，先坐下来喝一杯。”
郁舟一只手背在身边，捏着那方手帕，纠结间，索性把手帕塞到了裤兜里。
傅闻策“……”
茶壶里泡的是红茶，茶香四溢，茶水里还带了丝甜味，唇齿留香。
两人面对面在房间的落地窗前的小桌子坐下，过程里郁舟一直看着茶壶，视线就是不上移。
傅闻策有心逗逗他“怎么？这茶壶上是刻了花还是画了画，这么好看？”
听了这话，郁舟耳尖立刻就红了，他撇开眼，嘴硬道“挺精致的，好看。”
傅闻策看他那模样，想反驳还得忍着夸，憋不住闷笑了一声。
惹得郁舟一时之间那点心虚的情绪都散了，抬起头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。
只不过那眼神没什么威慑力就是了，对傅闻策来说，那更像是小猎豹捉弄人时候露出的利爪。
不伤人，还很可爱。
模型最后是在郁舟床另一侧的小展柜里找到的，还是一个单独定做的展柜，只放了这个模型。
这是一个绝版车的模型，这款车是限量款，当年只售卖了十五辆。
傅闻策名下其实有一辆，只是这车太骚包了，所以他只放在车库里，没开出来。
也因此很少有人知道他有这款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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