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,如姐弟又如母子,羁绊倒胜过他们的那些血脉亲人。
如此灵动鲜活的浣花,却已是死去六百多年的人了。
在这座幻境堆积的金陵城中,衣轻飏并不芥蒂于扮演好他的角色。伪装出感情其实很难,但稍稍带入熟悉的二师姐,他不由生出些真挚的情感,眼眸也更为柔和。
他们这些人是有卖身契在花娘手上的,若是跑了,如今这乱世,叫官府抓到前或许便死于非命了。但花娘开明,也明白他们若是聪明人也不会偷跑掉,因此一向准他们下船就近逛逛。
陪女孩子逛街倒真是件累事。
衣轻飏在他二师姐身上领悟这般血的教训,如今又在浣花身上得到泪的验证。
在水集上逛了许久。什么重要的事都没发生。衣轻飏最初还有些期待,现在抱着一大摞的小东小西,已渐麻木了。
他还给自己买了副马吊,准备回船上找人凑一桌,好好蹉跎岁月。
就是这么从集头逛到集尾,他偶然瞥见街边摆的一个小小的字画摊,专卖些俗不可耐的富贵花鸟图,也卖供作画用的笔墨纸砚。本来瞥了一眼便没兴致的,衣轻飏却忽然定睛,凝眸在了一个客人随意拿起的空白画纸上。
说来很玄,但那种感觉就犹如牵引了一根细线,隐隐约约地把你和它牵扯在了一起。
衣轻飏走了过去,在那个随意看看的客人放下画纸后,拿起了这张薄薄的空白的纸。
生意不太好,摊贩的主人瞥了他一眼,就重新低头画那些俗不可耐的富贵花鸟图了。
浣花在前面的摊子上挑胭脂,见他站那儿不动,出神地望一张空白的画纸,不由唤他“阿一怎的了想学画了不成”
衣轻飏举着那张画纸,半忧半喜。喜的是美人图终于撞他手上了,忧的是这玩意儿还是个半成品他哪找人给它画上去
衣轻飏看看摊主,又看看摊主的那些大作。决定还是先别让美人图屈就这人笔下了。毕竟好歹也算个上古流传下的神器,得留点面子。
买了画纸连带笔墨砚,回去的路上,衣轻飏想到,原来这神器其实只是张白纸,在流传后世中才被人作了画。
无怪乎古籍之中,提起这神器时还无名称,上辈子他还是从别人那儿“得到”实为抢到它时,才知叫美人图的。
那上面作的画,应是这六百年来的事。
障眼捡是捡到了,可又拿它毫无办法。衣轻飏便随意将它扔在了案上。
他现如今心思可不在障眼上了。
时间加快,又半个月过去,开始固定接客的阿一,终于等来了他的第一个客人。翘首以盼,满心欢喜,却还要装作一脸不在意的模样。
可等来的,却不是那位道长。
一位满身酒气,珠光宝气,正是衣轻飏曾模仿过的那类纨绔公子哥,花了千两求得这一夜,由花娘喜笑颜开地引进来。
衣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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