飏反观他大师兄,与郑掌门交往起来虽同寻常一般冷冷淡淡,但二人言行间的默契却是不言而喻的。他家大师兄一个眼神,他都还没琢磨出什么味来呢,郑掌门就先狗腿地递上了大师兄想要的水袋。
衣轻飏扬起唇,笑得几乎咬牙切齿了。
“郑道友,你不是还要带路吗怎么水袋的事你也管”
大家的水袋是系在一个骆驼上的,需要时便去取。
郑允珏闻言转过头,很懵地看着衣轻飏,半晌他闻到了空气里这股似有若无的酸味。
你大爷,我递给你家大师兄的水袋,最后到了谁手里你不清楚吗这醋你都能吃到我头上
衣轻飏喝了一口他家大师兄递过来的水袋,冲懵逼的郑允珏皮笑肉不笑了一下。
云倏则更妙,不仅压根没觉出酸味,还自认为他家小师弟是在关心能者多劳的郑道友。
“递水袋不费力。”他想了想说。
“”
郑允珏在心底发誓,再管谁谁谁的水袋他就是傻逼。
半个时辰后,云倏将眼神不经意瞥在了挂满干粮袋的骆驼上。
郑允珏还没意识过来,手上极其顺手地拿了一个递给他。
“多谢。”云倏顺口感谢。
身后便传来那位小祖宗冷冷的一笑。
郑道长手抖了一下,心中苦笑。
算了,随姓衣的哼哼去。反正容与君在,他就不信衣轻飏敢暴露那肚子坏水,当晚将他埋在沙漠里喂狼。
果然云倏总算觉出衣轻飏那声笑里的冷意,挑了下眉回头“阿一怎么一直哼哼,沙子呛进喉咙里了”
衣轻飏实力演绎了什么叫变脸如翻书。他一脸无辜地仰头,掐着脖子咳了咳“好像咳咳是有点。”
云倏一个眼神瞥向水袋。
还在腹诽姓衣的真能装的郑允珏,下意识一个狗腿,还没反应过来就把水袋递过去了。
“多喝点水。”云倏皱了皱眉,又替他把头上的斗笠往下压了压,“不要老是掀开帘子,沙漠风大。”
郑允珏不忘躲在云倏身后帮腔,阴阳怪气“是啊,衣道友,多喝点水。就您这小身板,万一沙暴一来,第一个吹跑就是您哪。”
衣轻飏从不在他大师兄面前崩人设,顶着和云倏差不多身高的“小身板”,仰着那张摄人心魄的脸,天真烂漫地眨眨眼睫。
“是吗那多谢郑道友关心啦。”
酸得郑允珏一阵鸡皮疙瘩。
关外至敦煌,沿线有长达千里的鸣沙山,沙垄衔接相扣,此起彼伏,仿若连绵至天之尽头。
无论是骆驼或是人踩上去,流沙便会自动发出沙沙的嗡鸣声,仿若金鼓钟磬,远听又如铁马嘶鸣。
商队领头的大胡子介绍说“这鸣沙山还有个传说来着,据说距今五百多年前,南晋开国大将军远征西北,大胜北狄,班师回朝,正是途经了此处。”
郑允珏默默整理干粮袋,没什么兴趣听这传说。
云倏也淡淡牵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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