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小多。
就算是提前猜测到了，可看到沈多轩身上沾满污垢瑟瑟发抖的在沈茵凉的怀里时，她还是无法适应小多的变化。
那呆滞眼神，微微歪着的唇角，都在告诉她，小多的情况很不好。
就像那段时间的老爷子和老夫人一样，明显是被催眠过度，没有及时将催眠术解了而有了一种类似老年痴呆的病症。
沈茵凉抬起头，就看到了站在两米远的程丹汐。
她的视线落在程丹汐微微皱着的眉头上，一丝愤怒涌上了心头。
“受不了这股味道？那你进来做什么？走啊！特意来看我们娘俩的笑话吗？”
她的声音发颤，尾音颤抖的很厉害。
为什么让程丹汐再次出现在她的生命中？她和小多都成为这样了，她也放弃了司家的一切，放弃了对司皓锋的爱意，只想和小多安安稳稳的生活在这里，可为什么让她又看到了程丹汐？
若不是因为她的存在，她和小多怎么会落到这番田地？
“他这个样子多久了？你有带他去看医生吗？”程丹汐有些心疼的看着沈多轩。
被沈茵凉这样搂着，他好像慢慢的恢复正常了些，眼珠子艰难地动了动，眨巴了几下后好似有了淡淡的光彩，不像刚才那么呆滞冷漠。
她试探着走近两步，就被沈茵凉尖锐的叫声吓的停了下来。
“看医生？哈！程丹汐，你觉得还有医院肯收留我们吗？就算他们肯，我有钱给小多看病吗？还是说，你圣母心泛滥想要医治你曾经千方百计要从我手中抢走的儿子呢？”
沈茵凉嘲讽的语气越来越大声。
她笑的眼角都渗出了眼泪，将怀里的沈多轩越搂越紧。
“疼，呜呜，疼，妈妈，我疼。”
“疼什么疼？只有你疼吗？我比你还要疼！比你要多疼几百倍！”
沈茵凉突然对着怀里的沈多轩发作，将他用力的扔到了床上，气恼的起身将桌子上的纸张都丢在地上。
“成天就知道吐！都说了不能乱动就躺在床上，你还动什么？吐了一地，满屋子都是味道，让我帮你收拾，你就不能不再添乱了吗？”
她把东西都踢的咣里咣当的响，拿着笤帚很粗鲁的清理着地上的垃圾。
沈多轩被她推倒在床上，刚才还清明的眼睛又变得浑浊起来，挥舞着手臂，躺在床上不停的发出啊啊的叫声。
程丹汐看的眼睛发热，心里一软，走过去将沈多轩搂在了怀里。
“乖，没事的，你会好起来的。”
沈多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，紧紧的揪着程丹汐的衣服，将眼泪鼻涕都蹭在了她的身上。
她皱着眉头有点无奈的哄着沈多轩。
沈茵凉将沈多轩吐得污垢都收拾了之后，回来看到程丹汐的举动，气的浑身颤抖。
“你做什么？你又要……”
咣当！
院子外面发出巨大的声响，好似整栋小木屋都跟着颤抖了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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