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了片刻，淡淡道：“抬头。”
“嗯？”
霍雅昂首望他，正疑惑他要做什么，下一秒景澈就揽住她的脖子，把她勾过来亲了一下。
——咔嚓！
是拍照的声音，但不是霍雅的手机。
她立刻将视线转移到另一侧，才发现他也举起了手机。“你…！”
景澈点开刚才的照片，发现拍摄时是逆光的，所以两人的脸都没有照得很清晰。“没拍好。”
他调整了一下姿势，换到一个更好的角度。“再来一张。”
霍雅用手挡住摄像头，略带谨慎的说道，“别拍了。”
虽然她并不担心照片会流到景彦手里，但毕竟他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，还是不能太过张扬了。
景澈放下手机，慢慢移开视线，眼中透着一丝忧郁。“我连一张合照都不能拥有。”
听见他的语气是如此落寞，霍雅也感觉胸口闷闷的。她贪恋他给的美好，又做不到完全放下顾虑，这跟她平日里看不起的那些渣男有什么区别？
“算了…”景澈沉声道，嘴角牵出一丝苦涩，“还是不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“我…”霍雅闭了闭眼，在假正经和真渣女之间左右摇摆。
“第一张我会删掉的。”他嗓音压得很低。
“别！”她出声制止。
景澈很慢的眨了眨眼，似乎对她的下一句有所期待。
“我说别拍了是因为你拍的不好。”她迎上他的目光，笑着握住他的手腕。“我来吧。”
霍雅替他换了个方向，让窗外的阳光照过来，使画面变得明亮，再找好角度，让墙上的油画作为他们的背景。“这样是不是好看多了？”
“嗯。”景澈点点头。
“那我数三声，你就可以…”她看向屏幕，手指挪到拍摄键上面。
“等等！”他打断道。
“怎么了？”
他望向镜头，指指自己的侧脸，浅淡一笑。“换你亲我。”
“哇，你变了。”霍雅歪着头看他，调侃道，“会向我索吻了。”这还是当时那个怎么钓都不上钩的清冷小帅哥吗？
景澈扬了扬眉：“不行？”
“行~”
霍雅倾身上前，闭起双眼，趁着日光照在他们之间，她捧起他的脸颊，在嘴角留下一个极浅的唇印。
等到又一声快门响起，她轻轻戳了一下他的鼻尖，笑容无比灿烂。“现在该可以了吧？”
“不可以。”他还是不满意。
“又怎么了？”
“没亲够。”
景澈在手机设置好定时拍摄，重新覆上她的双唇，一会儿勾起小舌纠缠，一会儿温柔的吮吻，亲得她呼吸紧急加速，脸颊也染上淡淡的粉。
霍雅不记得快门响了几次，只知道当他们停下来的时候，早餐都快凉了。
“满意了吗？”她问。
景澈翻了翻相册，勾选了两三张比较满意的照片，点头道：“嗯，还不错。”
霍雅本来要提醒他记得修图，可又突然想到，这些照片根本就不能发出来，只能私藏。
她笑着摇摇头，最终保持了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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