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。
孙太后紧紧的皱着眉,声音沙哑又疲倦。
他应该拥有处变不惊的帝王风范。
朱祁镇,好生无耻。
朱祁钰摩挲着手腕上的佛珠串,拒不附和孙太后的狡辩。
在母妃口中,朱祁镇连废物都不算。
“陛下也是身不由己,绝非他所愿。”
孙太后一噎,她早已慌了神。
“郕王?”
“所以,本王的意思是,与其浪费时间揣测所谓的苦衷,倒不如即刻通知各边镇守将,让他们小心防范,不得开城门。”
但凡有丁点儿,早就在京师三大营精锐尽丧土木堡之后就自刎谢罪了!
孙太后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。
“舒良一早就亲自带出去寻匠人修复了。”
“本王担忧的是,叩关叫门无独有偶。”
可今日的朱祁钰,仿佛天生就应在文华殿甚至是奉天殿指点江山挥斥方遒。
真是无耻的母亲给无耻开门,无耻到家了。
“够了!”
边镇的将士抛头颅洒热血百姓提心吊胆,京师的官员绞尽脑汁修修补补,朱祁镇呢?
自幼尊贵,习了那么多圣人典籍,竟没从浩如烟海的典籍中窥见风骨二字。
“那叩关之人,自始至终都不是陛下。”
“陛下金尊玉贵身份特殊,瓦剌又岂会因宣府失利,就将其弃之不用?”
“都是有功之臣,当赏,当大赏!”
届时,大明危矣。
朱祁钰还未来得及说完,孙太后便阴阳怪气打断“郕王倒是心善。”
孙太后声音冷硬道。
“殿下,快些入宫吧,宫里来人催得紧。”成敬在一旁提醒道。
无论是代入他是大明天子,还是代入他只是大明不起眼的芸芸众生中的一个,都共情不了朱祁镇的行为。
能有什么用意,不就是怕死怕受苦?
明晃晃的道理摆在这里,所有人都心知肚明,但又绝不会有人宣之于口。
孙太后艰难的替朱祁镇洗白,试图让群臣理解他不得已的苦衷。
“不知太后娘娘,郕王殿下,意下如何?”
宣府,就会成为其余城池的先例。
朱祁钰尝试着代入了一下,发现根本无法共情理解。
孙太后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,点到了朱祁钰。
“但凡有一次侥幸成功,那瓦剌就能不费吹灰之力,直指京师,到时候大明才是真正的束手无策。”
倘若叩关成功,瓦剌的铁骑入宣府,那宣府的百姓、兵士……
再一次来到文华殿,坐在监国的位置上,朱祁钰的心境已大有不同。
幸亏,宣府的守将清醒理智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
朱祁钰勾勾唇角“太后有何高见?”
还叩关?
没皮没脸!
这样的帝王,有什么值得唏嘘惋惜的。
“如此一来,既能全陛下颜面,又能让边镇守将小心提防?”
文华殿内,刹那间陷入了安静。
“陛下的名声,就是大明的颜面。”
“此事,必须想出一个周全的法子,保全陛下的颜面。”
“太后娘娘,此举怕是会寒了宣府守将的心。”
窥不见风骨,总该有羞耻心吧。
文华殿的上上下下,都会做表面功夫。
难怪母妃提起朱祁镇,除却不屑就是谩骂。
一切,都如母妃所料。
朱祁钰面不改色“臣惶恐。”
“太后,边镇不容有失。”
“臣赞同叩关一事乃是瓦剌险恶用心找人冒充,但还请太后看在危难之时,莫要追责宣府守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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