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，是因为她的生母是一个卖唱卖酒的小姐，身份之卑微让人难以启齿，也让宋启轩在世的时候一直要求她，千万要保住自己母亲、还有自己的身世，毕竟就是宋启轩本人也丢不起这个连。
以至于这么多年来，她一直用宋家养女的身份活着。
这是她这辈子最不甘心的一件事，但是有什么办法，压根就没有。
用养女的身份或者比被别人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‘风尘女子’来得要强上许多。
就是怎么也想不到，柳燕居然知道她的真实身份，还说是宋启轩生前告诉她的。
这！
态度并没有很好地质问宋清曼，“我爸爸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？
你还知道些什么？”
柳燕总算在宋清曼这边找到一些优越感了，指了指前方，示意继续一边走一边聊。
数分钟过去，在宋清曼的期待中，忽而听见柳燕，“当年，你爸为了称霸海城，求我父亲要海城未来三十年的土地规划文件。
我父亲不肯给，觉得你爸根本不算什么，不值得他这么做。
后来你猜怎么着？”
说到这，柳燕就跟在讲什么笑话一样。
宋清曼觉得此时的自己全身血液燃烧着，沸腾着，“后来给我父亲那份土地规划文件的人是你？”
柳燕先是严肃看着宋清曼，而后，笑得带着讥讽地重重点头，“没错。”
宋清曼闻言，死死地抿着唇瓣。
这个结果，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的，文件的事她自然知道，就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的起因是眼前这个人。
垂于大腿两侧的双手被她抓得紧紧，“所以条件是什么？”
柳燕，“宋家人这辈子不得再来京城，而你，必须得离开金承礼。”
宋清曼瞳孔深处睁得老大，一时之间哑口无言。
又见柳燕脸色变了变，“你们海城宋家的富贵算是我给的。
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，你们宋家人居然不遵守这个约定，先是你妹妹宋清越来京城，后是你。
这到底算什么？
是见我柳家败落了不足为惧吗？还是看金承礼位居高位想要来看看他对你们还有没有当年之情？找回仅剩的温存？”
宋清曼依旧哑然，只拼命地摇摇头。
她觉得眼前这个柳燕太可怕了，可怕到宋清曼认为柳燕所知道的绝对不止她说的这些这么简单。
比如她是怎么和金承礼在一块的，为什么要和他在一块，最后又怎么就分开。
思及此，沉重地开口试探，“除此之外呢？你还知道些什么？”
“哦？”
一声‘哦’勾起了柳燕的疑惑之心，“我还该知道些什么？
看来威廉太太你的秘密不少啊。”
宋清曼的手被她越抓越紧，此时的她压根就不是柳燕的对手。
见柳燕这么说，看着不知道，但是实际如何呢？怕只怕她只是在假装不知道。
所以，在宋清曼心里涌起了一个大胆的决定，那就是，柳燕这个人不能留。
虽说这么多年过去了，她早已成为威廉太太，有家有儿女，可万一呢。
若是当年的事情被金承礼亦或者宋清越这其中的一人知道，她都会颜面尽失。
金承礼她可以先不管，都已经是那个位置上的人了，早已和她远远撇清了关系，可宋清越呢？姐妹关系永远撇不开。
总之，柳燕这个人就是留不得。
柳燕见她花容失色的，觉得今日来这的目的已经酝酿得差不多，想了想，决定要趁着这个时候抛出最重磅的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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