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自己不能留任,大半可能是那县令不愿带他走,但他又被县衙举荐,所以贺革没见到他的本事之前,也不好推辞。
待看到年纪最轻的姚华,贺革顿了顿,语气也最为怪异:“这位是湘州将军的参军姚华,湘州现在没有战事,如今正在休沐之中。他到会稽来是为了访友,暂无落脚之地,想要在馆中任骑射先生以求食宿。”
贺革的话一出,原本以为自己十拿九稳的胡师傅和秦师傅都吃了一惊,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向姚华。
他们一个是小吏,一个是给庄园主练兵的退伍兵勇,可面前这年纪最小的,已经有参军之职?
难道是蒙荫入伍,将门出身?
有这样的出身,随便在哪个大户人家做个护卫每月也不止两贯,怎么会图这每月两贯钱的月俸,跑到学馆里教什么学生?
傅歧原本一直含笑听着,待听到那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竟是什么参军,顿时脱口而出:
“怎么可能?他才多大,怎么就是参军了?”
“我十四入伍,在军中已有四年。”
姚华低头看了屋角的傅歧一眼,撇了撇嘴说道:“何况上阵打仗,比的是杀敌的本事,又不是年纪。”
她此言一出,顿时有种凛然的杀气喷薄而出,站在一旁的胡师傅原本就是战场上退下来的,姚华气势一放,那胡师傅浑身一颤,似乎又回到了昔年战鼓连天、戎马倥偬的日子,竟悄悄往一旁让了一步。
他是受够了不停杀人和被人杀的噩梦,所以才找了个机会解甲归田,如今一点也不想再记起那些可怕的日子。
胡师傅有种预感,无论是骑射还是拳脚,自己绝不是这个年轻人的对手,当年他就是靠这种预感才无数次从战场上活了下来,如今更是不愿自取其辱。
没了这里的差事,他还能回胡家庄当团练,惹恼了这个武将,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?
“既然这位姚参军久在行伍,骑射功夫应当比在下这个老家伙要出色的多,在下放弃角逐这骑射先生之位。”
胡师傅抱了抱拳,对贺馆主抱歉地一笑。
“在下这就下山。”
姓胡的自己放弃了这份差事,倒让其他人有些意外,贺革虽不知道他为什么改了主意,可他去意已决,也不好勉强,只能请人送他离开。
于是适合骑射先生的人选就只有秦师傅和姚华,两人都对此位当仁不让,贺馆主咳嗽了一声,开口说:
“既然如此,精舍外已经准备了石锁、马匹和弓箭、箭靶,两位不妨比试一番,这骑射先生的位置,择优者得。”
姚华笑了笑,干脆地往门外而去,那秦师傅听了也不甘落后,两人几乎是并肩奔向精舍外的竹林。
助教们和傅歧都跟着出去看这热闹,只见姚华看了看那匹果下马,露出了有些嫌弃的表情,起身先去取了弓箭,居然返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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