胆小的,便亲手将自己的妻子送到了别人手里。
这样的日子,不知持续了多久,终于,这个妻子忍受不住了,她杀不了那个管家,只好偷采了管家后院的斑罗花,毒杀了自己的丈夫。”
此言一出,连郑府尹都沉默了下来。
说话时,春娘就一直睁大眼睛看着帷帽女子,只是眼眶越来越红。
帷帽女子话音刚落,春娘脸上的神色就近乎癫狂,一边流泪,一边大笑。
“若不是他顾喜财对我用强,我怎会嫁给他!而这些……都是他打的。”
春娘放下袖子,白皙的手臂上遍布着青紫伤痕,如同丑陋的蜈蚣一样爬满了那个本该如无暇美玉一般的女子身上。
一众男子都回避了目光,可就算不听不看,也不能抹去这个事实。
“都说他忠厚老实,可他夜夜殴打于我时,又有谁来帮我!”
“是啊……这世间哪个男子能忍受自己的妻子委身于他人,他的一腔怒火便全撒在了我身上。可当初就是他,亲手将我送给别人的,只为了几锭银子罢了……”
“我本心有良人,父母安在,我本不该如此……”
春娘早已泪流满面,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,一双眼里满是恨意:“他顾喜财该死,霍邱文更该死!”
“哪个霍邱文?”堂上的郑府尹向前倾斜了身子,胡子都抖了抖。
被人捅破了窗户纸,春娘似乎也没有任何畏惧了。她仰着头,眼泪滑过脖颈,一字一句,掷地有声:“就是刑部侍郎霍邱文!”
郑府尹眼珠子慌乱的转了转,指着春娘大喝:“大胆罪妇,你可知构陷朝廷命官,该当何罪?”
“妾知罪,可妾现在不怕了。他霍邱文丧尽天良,十年前,用我叶家的钱财买官进爵,一步登天。可笑,你们这些朝廷命官,蛇鼠一窝,妾一纸诉状都被驳回,更是差点被你们活活打死!”
春娘指着郑府尹头顶的匾额,笑得凄凉:“正大光明?真是可笑,不过是官官相护罢了。”
“大胆!竟敢辱骂朝廷命官,来人,把这个罪妇给我拖下去杖责二十!”郑府尹气得胡子直抖,他为官这么多年,竟然被这么个小妇人指着鼻子骂。
一左一右正要来架春娘,她却毫不畏惧,像是早就知道了会有这样的结果。这些官,她从未指望过。
“走开!”帷帽女子一声娇喝,几个衙役差点被她吓住了。
“郑大人,你既食朝廷俸禄,百姓有冤不理,反而杖责。如此做派,是真想让百姓对朝廷寒心,对沈氏寒心么?”
帷帽女子这么一顿骂,那个郑府尹一时哑口无言,这么大顶帽子,他可不敢戴。
“本府绝无此意,此事干系重大,谁知道这罪妇是不是随口攀咬。”
话虽这样说,郑府尹心里倒是门清的,只差把霍邱文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骂一顿了。
平日里和他那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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