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半睡,云郦姿势规矩,倒是睡了颇为美妙的一觉,翌日,听见外面有动静便爬了起来,在溪水边略做洗漱,随意用过早膳,就继续出发。
云郦还是继续和翠屏骑马,许是一个人在马车内有些无聊,裴钰安干脆从马车出来,也骑马赶路。
裴钰安的骏马在前方,云郦望着他的背影,眨了眨眼。
等用过午膳,冷风越来越大,云郦便对翠屏说去坐车。
翠屏当然没意见,云郦是个弱女子,比不过她习武之人,寒风冷冽,生病就不太好了。
云郦回了马车。
裴钰安瞥了眼坐回马车的某人,翻身上马,没回车内。
当夜大家到了个小镇,小镇虽小,也有客栈一间,便在此地借宿。
云郦从马车上下来,刚下地,她的表情就微微有些扭曲。
她往前走了几步,裴钰安瞥见她的姿势,眉头下压,他站在原地没动。
常余和云郦关系向来很好,他没顾忌地上前,问道“云郦,你怎么了”
云郦苦笑了声“我就是没想到骑马马会膈到皮肤。”
云郦皮肤白嫩得像剥了壳的鸡蛋一般,常余瞬间了悟,这是骑马磨到大腿根,“那你还是坐马车,别骑马了。”
云郦笑了下,“倒也还好,略有些不舒服,估摸一两天就好了。”
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很严重,常余摸了摸脑袋,没多问。
在客栈稍做休整,用过晚膳,天就全黑了,或许是因为来时云郦要充当他妹妹,她房间一直在他隔壁,回程时,扁余也是如此安排。
裴钰安瞥了眼隔壁紧闭的房门,拉开自己的门。
半晌后,他叫了声常余,常余扁余的房间就在他隔壁,常余的功夫尤其好,这点隔音关不住他的耳朵,片刻后,常余推开门进来。
“主子。”常余立在裴钰安跟前。
小瓷瓶落在常余手中,常余嗅了嗅,一股子药味,涂抹外伤的药味。
“主子属下没受伤,你给属下这干什么”常余满脸茫然。
裴钰安淡淡地看向左侧墙壁。
那面墙有什么好看的没窗户没风景没挂画。
常余伸直脖子,学裴钰安那样看。
裴钰安深吸了口气“给她送去。”
“她是谁”不能说名字吗常余茫然。
裴钰安磨了磨牙“隔壁。”
隔壁住的不就是他和扁余吗他们两个可没受伤,常余心里如是想,裴钰安的目光又往左侧墙壁看去,不对,世子的右侧住着他,左侧住的是云郦
“属下遵命。”常余朗声说。
他走向门口,几步之后,他忍不住扭过头,自家主子垂眸坐在圈椅上,神色在摇曳的烛光下有些晦暗。
常余琢磨了下,直接开口“主子,以后你有什么吩咐能直接说吗猜来猜去多浪费”
裴钰安缓缓抬起头,目光诡异地看着常余。
常余浑身一激灵,难得聪明道“属下知道主子是想锻炼属下的反应速度,使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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