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言蹊坐进车里,系好安全带,闭上了眼睛,耸肩:“谁让她对老子态度那么恶劣的?”
“哎。”赫克托叹了口气,透过车窗,望着指挥部的窗户,“只怕被这样的姑娘缠上,厉少的日子也不好过。”
唐言蹊打开眼帘,阴测测地冷笑,“要的就是他不好过。他越不好过我就越高兴。”
赫克托,“……”
果然握手言和什么的都是逢场作戏吗……
也罢,他们的老祖宗什么时候吃过亏。
“庄清时那边怎么样?”唐言蹊忽然问。
赫克托边开车边回答:“最近几天都在医院让心理医生陪着,我叫人盯了几天,没什么进展。”
“心理医生?”
“不知道,听说精神状态不太好,对艺人来说这种情况挺常见的。”赫克托边说边道,“我拷贝了她的治疗记录,都是些和心理医生交谈的录音,抱怨的问题嘛,家长里短什么都有、不过她说她经常做恶梦,梦见自己被人监视,被人绑架,被人杀死。医生问她最近接触过什么人什么事,她支支吾吾地不肯说。”
唐言蹊目光一寒,犀利无比,“不肯说?”
“是。”
唐言蹊低下头,把玩着无名指上物归原主的戒指,莞尔浅笑,“那就想办法撬开她的嘴,让她说。”
赫克托微微一怔,“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她是压力还不够大,才这么讳疾忌医。”唐言蹊敛起笑容,平视着前方一马平川的道路,漠然地一字字道,“那我们不妨就帮她一把。”
当晚,市中心医院的精神科忽然发出一声诡异锐利的尖叫。
所有护士赶到的时候,只见女人哆哆嗦嗦地坐在地上,不停往玻璃上扔着手边触手可及的所有东西——茶杯、勺子、叉子、水壶……
医生沉着眉宇跑进来,把女人从地上拉起来,“庄小姐,怎么回事,出什么事了?”
“有人、有人在监视我!有人想杀了我!”
“谁?”医生听她重复这几句话已经有一个星期了,自己都有些疲倦了,但是碍于职业素养,只好一遍遍耐心地重复,“庄小姐,这里是医院,楼下都是陆女士为您安排的保镖,您的手机您的电脑您的一切个人电子设备也都是加密的,您别担心。”
“不!”庄清时痛苦地捂着脑袋,“是她,是她就可以!这些密码、这些防火墙对她来说什么都不算!她能透过这些东西监视我,她能把我的一切都掌握在手心里!她在看着我,她刚才在窗户上看着我笑!”
医生一怔,“您说的到底是谁啊?”
庄清时双眸猩红,死死瞪着医生的脸,“唐言蹊!”
……
第二天,陵园。
厉东庭的办事效率很高,昨晚便把兰斯洛特的遗体交还给了唐言蹊。
赫克托本想直接把遗体拉去火葬场,奈何唐言蹊却摇着头说,小兰死前经历的那场大火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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