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,亲手摘下任我行的人头。
但现在他却不免迟疑了起来,不戒武功之高,的确超乎他的想象,一个人能抬着近万斤的铜钟站在屋顶,却又不发出一丝一毫声响,这要求的不只是内力,更是对劲力流转运用上有着超绝理解。光是这手功夫,即便是莫大也做不到——这位衡山掌门长于剑法变化,体能和内力都非优势。
而就是这样一个大高手,和任我行一比起来,却简直像是个孩子。现在他都能够无碍,任我行的伤势情况,只怕不能太过乐观。
幸好,这结果虽不算好,却也在岳不群的算计之中。
岳不群神色不变,招呼两手,让人去接不戒和尚。
脚下却悄然间往后踱了几步。
江枫最是热心,一个翻身已来到了不戒身旁,满脸歉意,“抱歉,这都是我……”
“你什么你,别废话了,先别管我,快去看那李小子!”不戒趴在地上抬头叫嚷,一边叫嚷一边大口大口地呕血,血水不要钱一般从他口鼻之间涌出,整个下巴连同胸口都一片血污,他却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大吵大闹,“他是我女儿的救命恩人,他要是死了,我怎么有脸去面对仪琳啊!”
江枫愣了一愣,便按着这话走了两步,心想不戒虽惨,但到底还活着,而且还好像挺有精神的,李忘尘李莫愁两人则悄无声息,好像确实更值得注意……
他只走了两步,便停了下来。
不只是身子停了下来,思想和表情也停了下来,或者说僵住了。
仿佛一个很有活力的东西,忽然被冰封住了。
不戒仍自叫嚷着,“你干嘛,继续啊,继续找啊,你到了这时候还嫌弃泥巴瓦片石头脏吗?我知道你英俊,英俊得我都想把女儿嫁给你了,但你也不必这么娇……”
他的话语也忽然间停了下来。
也好像被冰封住了。
两个人之间的诡异表现,让在场所有人为之一愣。岳不群却已经乘着这个时候,悄然间来到了众人之中最后的位置,没有人注意到这君子剑的动作。
咔,咔。
是掘开泥瓦的声音。
声音来自于江枫的脚下,原来是不知何时,有一只发黑发焦发烟的手掌,已经死死握住了江枫的脚踝。
江枫的瞳孔放大,牙齿打颤,恐惧在心头积蓄,忽然想起了周边惨叫的众人,终于化作了怒吼,“任我行!”
他真气一动,双手齐动,连续十指凌空点向面前的空处。
“——正是本座!”
一声尖啸,江枫的身子一歪,地下已冒出一个黑影。
十道接连而至的凌空真气打在他的身上,就好像是水融入水一般,激荡起一阵涟漪便罢,没有造成任何伤害。
地下男子狂笑一声,正是衣衫褴褛的任我行,但见他披头散发,浑身上下如同被雷劈了一般,半截头发都掉了,肌肤也大面积地呈现出焦臭状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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