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)第20章 背叛_我怀了造反夫君的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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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萧孟津一人在庭中舞剑,雪势渐大,满身落拓。

  雪一直撕绵扯絮簌簌而下,若站在廊下便几乎快要看不见他的身影。只见黑影席卷,北风挟裹着梅花瓣卷向天际,天地间委婉动人。

  他一袭黑衣,剑势凌厉蜿蜒,似灵蛇曲折,剑光一闪,浩气横秋。转眼间又直贯长虹,显出地动山摇之势;不过俯仰,剑锋陡然变得犀利,好似扁舟艰难行于云涛万顷。

  萧孟津脑中不断回响方才桓暄那句:“卫朝气数未尽,逆天而行,必遭反噬。律光慎重。”

  方才桓暄说这话时目光深意沉沉,显然是知道了些什么。

  果然,他下一句便直接点明:“安东胡家,九月间为何向北境买马。律光,据我所知,如今世家大多持观望态度。莫说别家,单是远在兰陵的萧家,你能确保他们效忠于你,听你号令吗?”

  萧孟津眉目不动,仿佛桓暄说的事与他无关。

  “好,或许你做足了其他准备,我尚不知晓。”

  桓暄微微一顿,目光中流露些许恳求,“但百姓已然经不起再一次动乱了。自开国到如今不过百年,这百年间天灾兵乱,边境更有匈奴虎视眈眈……”

  “律光,天下苍生到如今才过了几年安生日子,这天下再经不起一场战乱了。”

  桓暄言尽于此,就此搁盏,起身离去。

  ……

  他又想起儿时父亲教他剑术,说的最多的一句便是“保天下者,匹夫之贱,与有责焉耳矣。武人习剑,哪怕有一日不得不将剑尖对准自己的喉咙,也不得对无辜百姓拔剑相向”。

  雁门之难前一年,他不过十岁,那时年幼不懂。

  其实现在想来,父亲一生浮沉,纵横朝野三十余年,许是那时便早预料到会有那么一天。

  他记得父亲曾多次在书房临摹“捐躯赴国难,视死忽如归”,字迹狂草,笔锋遒劲又苍郁。

  那时他已是旧伤频发,身体状况一日坏过一日,日日将自己关在书房。他曾不止一次地看见父亲虎目中似有热泪,却只是日复一日沉默地负手北望。

  可父亲,一个要杀你的君王,如何值得效忠?

  萧孟津凤眸中痛苦之色愈浓,剑气越发凌厉,显出主人内心正经历翻海滔天的巨大波澜。

  剑气淋漓,酣然划破雪幕。

  可否助他破开此间迷雾。

  大雪落拓,无边天地只余院中一点深黑。

  ……

  萧孟津回来时脸色仿佛被外头的寒冬白雪冻住。她上前为他更衣时也被他侧身避开。兰芽手僵了僵,有些不知所措。

  见他三下五除二解了腰封便径自迈入湢室,哗哗几声后便是木桶重重搁地的声音。

  他心情不好。兰芽便是再迟钝也有了这个认知。

  萧孟津待她一向是嬉皮笑脸,两人之间的相处也多是他撒娇卖痴,兰芽在一旁冷眼旁观。故而现下他一脸凛冽冰霜,着实让兰芽有些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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