贴着衣服。
他的脖颈肩披着一层长袍,刚好盖住了身上所有的地方。
不至于当众出丑,这是在刚才舒郁给他的。
宁臣诤十分珍惜,连无限接近地面的衣摆处都没有沾染上灰尘,干净,千尘不染。
他嘴上没说,却把这些都放进了心里。
宁臣诤嘴笨也不会说话,但他很……
很什么呢?
宁臣诤就这么站在原地,绞尽脑汁的想着一个最好的形容词。
却怎么也找不出来。
这个时代描写爱情的东西果然是太少了,少到根本就没有广为流传的东西。
连喜欢都找不到最适合的词。
只能说一句。
“我永远忠于您,殿下。”
忠于您和我爱你这样的字眼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都是对心中浓烈炙热感情的宣泄口。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
宁臣诤陷入自己的思想里,浑然忘我。
直到一阵扑鼻的香气从鼻间传来,才回过了几分神。
便见刚才离去的舒郁已然站在了他面前,手上拿着一个精致小巧的香囊。
浓郁到极致的香味便是从中传来,宁臣诤有几分呆愣的接了过去,不明白刚才悄然离去的人怎么又回来了?
心里却是骤然间爆发出一阵巨大的欢喜,浓烈的像是要把他掀翻开来。
他的眼里一瞬间焕发出了璀璨的光芒,耀耀如白日。
而这样的眼神落在舒郁眼里却让他霎那间白了脸。
他想起来了,他都想起来了。
记忆模糊并不意味着消失,当受到强烈的刺激时,便会变得清晰起来。
而他印象中最深刻的便是安南书那双带着暖暖爱意的眼睛。
也是像现在这样,专注的看着他,从始至终。
舒郁后退了几步,左手抚上心脏,弯下腰剧烈的喘息着。
刚才,大脑被突然传来的消息震惊,心脏处痛到发麻。
不舍。
强烈的不舍。
后怕。
巨大而汹涌的后怕。
想起以后可能连自己都会忘记安南书,会有一个人,因为貌似像他轻而易举代替他的存在。
他的双眼浮起了一层水雾,内里是深重的空茫。
他该怎么办?以后若是有一日见了安南书。
他会不会不开心,会不会委屈?会不会故意不理他?
可是没关系啊,你来找我好不好?我好想你。
甜蜜的回忆最是能灼伤人心。
越是往深处想,舒郁就越难受,他现在只想放任自己。
可想到面前的这个人,他还是强撑着打起精神,虚眯起一双眼。
软着声,道了声:“再见。”
接着将香囊稳稳的放进宁臣诤的手心之后,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了。
他需要一点时间,来调整下心态。
与最爱的人永世不能相见,真是太痛苦了。
宁臣诤捏紧了手里的香囊,另一只手徒劳的在半空中抓了抓,却只抓到了几根悄然飞逝的发丝。
宁臣诤眼神暗了暗,将那几根发丝,小心的放在香囊上,再将空着的掌心狠狠的抓向自己的头发。
发丝脱落,堆砌在宁臣诤的掌心。
宁臣诤的手臂紧了紧,看得出有些激动。
他将两人的发丝,小心的纠缠在一起,再安稳的放进香囊。
待整理好后,才小心地放进贴身的衣服里,触及到已经放在口袋里好久的枇杷。
宁臣诤的眼神不由得软了软,不顾周围人诧异的眼神,他认认真真地朝着舒郁离去的方向行了一礼。
接着转身离去。
回去的路上,宁臣诤的口中一直默念着。
“我将永远忠于您,殿下。”
每念一遍,他的心情都不由得好上一分。
明明是一句把自己卖了的言论,你心中却是止不住的欢欣鼓舞。
对于即将去往的边关,他也没有那么惧怕了。
他想着。
“我若优秀一点,再优秀一点,会不会还有机会见到您呢?殿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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